广州市消费者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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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电动自行车因其经济、便捷、环保等特点，快速进入千家万户。截至2022年10月3日，我市已经登记上牌的电动自行车为226万辆，广州市电动自行车行业协会统计数据显示，我市电动自行车社会保有量或超400万辆。电动自行车在给车主出行带来方便的同时，停放难、充电难等问题也日益突出。电动自行车停放充电乱象的安全隐患引起广大消费者和监管部门的关注，对我市的交通治理和消防安全造成一定的冲击。为解决电动自行车停放和充电难题，规范电动自行车充电服务行业发展，我市有关部门通过不断探索建设各种类型的电动自行车充电场所，在电动自行车停放和充电问题的治理上取得了一定成效。
为了解住宅小区内电动自行车充电场所的供需和服务情况，规范充电场所的服务行为，强化对消费者充电安全的教育，引导消费者正确停放及使用充电服务，广州市消费者委员会办公室委托广州统计师事务所开展“广州市住宅小区电动自行车充电场所服务消费调查”。通过调查了解广州市住宅小区电动自行车充电场所的现状及问题，为相关部门进一步建设和监管电动自行车充电场所提供科学依据，切实解决电动自行车充电安全的操心事、烦心事和揪心事，进一步提升居民出行品质，让市民更有获得感、安全感。
本项目的调查方式包括以下三种：
采用网络调查形式，调查主体为我市电动自行车车主，调查目的是为了解居住周边的电动自行车充电场所提供的充电方式、收费方式及安全指引提示情况，充电场所的设置及供需情况，以及电动自行车车主对电动自行车综合服务的评价。
本调查共完成成功样本2144个，覆盖我市十一个区，居住类型含老旧小区（2000年以前建成）、新小区（2000年及以后建成，含2000年）、城中村住宅等。
采用线下体察形式，组织志愿者到天河、海珠、越秀、荔湾、白云、番禺、黄埔等区内的住宅小区，亲身体察该小区电动自行车充电场所的情况，包括电动自行车停放规划、充电设施设置、收费计费方式以及充电安全提示指引等，以拍照、录像等方式记录充电场所存在的问题。
本调查共完成成功样本30个。
采用深度访谈形式，了解电动自行车充电的业内专家及电动自行车运营公司的企业代表对我市关于住宅小区电动自行车的服务及充电场所施建设情况及理论指导，获取我市电动自行车的服务及充电场所施建设情况，包括政府相关政策、主流电动自行车充电运营公司采取的措施等。
本调查完成来自铁塔能源有限公司广东分公司的企业代表、相关政府部门及行业专家共3个访谈样本。
本次消费者线上问卷调查的电动自行车车主覆盖各年龄段，在电动自行车的使用频率上，54.5%的受访者“一天使用几次”，42.3%“一周使用几次”，2.7%“一个月使用几次”，仅有0.5%的受访者“很少使用”，总体上使用频率较高（见图1）。
图1 电动自行车使用频率
就充电频率来看，调查显示，电动自行车车主一个月给电动自行车充电的平均值为10.06次。电动自行车购买使用的时间越长，月均充电的次数越多。电动自行车使用超五年的月均充电次数为11.30次，比使用不足一年的电动自行车的月均充电次数高了2.35次（见表1）。
表1 电动自行车不同购买使用时间的月均充电次数
单位：次
就充电场所来看，58.4%的电动自行车车主会在“家里”充电，尤其是城中村住宅和老旧小区，比例分别为64.7%和61.9%。其次是利用“充电桩”进行充电，比例为49.8%，新小区的电动自行车车主使用“充电桩”进行充电的比例最高，六成左右的车主有用过“充电桩”，远高于老旧小区（40.1%）和城中村住宅（36.1%）。此外，“充电柜”和“换电柜”等公共充电设施，新小区的车主使用比例也高于老旧小区和城中村住宅车主。新小区在公共充电设施的配备上较老旧小区与城中村住宅可能更为完善，为受访车主提供更为多样、安全的充电选择（见表2）。
表2 各居住类型的车主给电动自行车充电的场所分布情况
单位：%
注：多项选择题，各项比例合计大于100%。
居住在新小区的车主对电动自行车充电的方便程度评价最高，表示方便（“非常方便”和“比较方便”）的比例为48.5%，高于老旧小区（38.9%）和城中村住宅（35.3%）。总体上，43.4%的受访车主认为目前给电动自行车充电方便。
近年来，电动自行车火灾爆炸事故触目惊心，与违规充电有很大关联。调查显示，“室内充电”是受访车主见过频率最高的不安全充电行为，选中比例为76.8%；此外，72.2%的受访车主见到过“飞线充电”，即利用长线接线板，远距离给电动自行车充电；69.1%见过“楼道内充电”，61.6%见过“长时间给电动自行车充电”，还有超五成的车主见过“给电池超过使用年限的电动自行车充电”和“给随意改装的电动自行车充电”（见表3）。部分车主表示见过的不安全充电行为还有用不合格的快充充电器给电动自行车充电、在人行道的商铺门口充电等。
表3 受访车主见过的不安全充电行为的比例
单位：%
注：多项选择题，各项比例合计大于100%。
预防电动自行车引发的火灾事故，加强电动自行车安全管理，既是民心所向，也是大势所趋。2022年，我市下发的《电动自行车消防安全专项整治三年行动方案》和《广州市消防工作“十四五”规划》，从制度建设、责任明确、综合治理、宣传引导等方面，全面部署开展电动自行车消防安全治理工作。随着治理工作的开展，58.4%的受访车主表示上述的不安全充电行为越来越少，对比来看，新小区的车主认为不安全充电行为越来越少的比例为65.4%，城中村住宅为56.9%，老旧小区为49.6%。
调查显示，67.9%的受访车主表示居住周边有“充电桩”，48.1%有“专门的电动自行车停放区”，35.1%有“充电柜”，19.7%有“换电柜”。新小区对比老旧小区和城中村住宅，在停放和充电场所的配备上更为齐全，配备专门的停放区以及充电桩、换电柜的比例均高于老旧小区和城中村住宅。此外，充电柜在各居住类型的配备情况差异较小（见表4）。
表4 居住周边配备电动自行车停放/充电场所的情况
单位：%
注：多项选择题，各项比例合计大于100%。
就充电设施的使用情况，65.9%的受访车主表示目前的充电设施“数量太少、使用紧张”，尤其是在城中村住宅，比例达69.5%；29.6%表示充电设施能“基本满足需要”，2.9%表示“普遍闲置”，1.7%表示“说不清”。分区来看，越秀区的车主认为充电设备“数量太少、使用紧张”的比例最大，达73.0%；增城、从化两个区认为充电设备使用紧张的比例最小，分别为57.6%和54.1%。
居住周边没有充电设备的车主表示，加设电动自行车公共充电设施的需求“非常大”，选中比例为65.1%，26.8%的车主表示需求“比较大”。
就使用过居住周边充电设施的车主对其提供服务的满意情况来看，受访车主对“充电设施安全保障”的评分最低，分值为6.17分，其次为“充电收费标准”（6.26分）、“充电设施维护、管理”（6.28分）、“充电设施数量”（6.35分）、“到达充电设施距离”（6.58分），对比来看，城中村的受访车主对这5个方面的评价低于新小区及老旧小区的车主对此的评价（见表5）。
表5 使用过居住周边充电设备的车主对其的满意程度评价
单位：分
此外，“充电设施数量不够”是居住周边有充电设施但受访车主不使用的首要原因，比例为64.2%；其次，“到达充电设施距离远”、“充电收费标准高”也是导致车主不使用现有充电设施的原因，选中比例均超过五成。还有少数车主表示不使用充电设施的原因是充电设施与电动自行车的电池不适配。
居住周边没有充电设施的车主表示，如果加设公共充电设施，“充电设施安全保障”是首要关注的，选中比例为76.5%，其次为“充电设施数量”，比例为75.8%；此外，67.1%的车主关注“充电操作便捷性”，66.4%关注“充电收费标准”。
综合来看，安全保障和数量分布是影响电动自行车车主使用充电设施的关键因素，需重点从这两方面着力为车主提供更优质的充电服务。
调查显示，使用过居住周边充电设备的车主中，97.9%以一次性付费的方式给电动自行车充电，每小时充电平均需要花费0.37元，在2.1%以包月付费的方式给电动自行车充电的车主中，每月平均需花费33.51元。充电频率越高，车主选择包月付费的意愿越强。
对居住周边没有充电设备的车主，如加设充电设备，97.3%有意愿付费使用，其中，85.6%愿意接受一次性付费，最高单次价格的平均值为2.38元；12.4%愿意接受包月付费，平均每月最高费用为24.33元。此外，少数车主表示收费应按实际充电度数收费，收费要有统一标准。
对于居住周边的电动自行车充电设施，受访车主表示存在的最大问题是“充电设施太少”，选中比例为53.7%；有四成的受访车主表示“充电设施内混停自行车和‘僵尸车’”以及“担心电动车在公共场所充电被偷、被破坏”；其次，受访车主表示充电设施的安全问题还未得到有效保障，在遮雨棚的配备、维护的及时性、智能控温、防爆炸等安全装置的配备上还存在问题。此外，充电设施在分布和位置的合理性上也存在一定不足，32.7%的车主表示“充电桩分布不均匀”，30.9%认为“位置不合理”。部分车主提出充电设施在收费和操作上也还有一定改进空间（见表6）。
表6 居住周边的电动自行车充电设施存在的问题
单位：%
注：多项选择题，各项比例合计大于100%。
78.5%的受访车主表示“合理规划设置足够数量的充电设备”可以有效减少室内充电和飞线充电等不安全充电行为的发生；72.1%表示要“加强宣传教育”，六成左右的受访车主表示可以通过“违规罚款”或“电梯安装电动自行车阻梯系统”减少不安全充电行为（见表7）。充电设备的合理规划及建设是受访车主认为减少不安全充电行为最有效的措施，切实规划建设好充电设施、提高充电服务质量有助于破解充电难题，化解安全风险。
表7 有效减少不安全充电行为的措施
单位：%
注：多项选择题，各项比例合计大于100%。
为优化居住周边电动自行车的充电服务，受访车主最希望可以“合理规划，设置足够数量的充电设备”，中选率为66.2%；其次，60.7%的车主希望可以“定期维护修理充电设施和安全装置”；五成左右的车主呼吁“定期清理‘僵尸车’和非充电车辆”、“加强宣传教育，提升居民安全意识”、“增设电动自行车充电安全指引提示”，以及“及时维修确保设备可用”；四成左右的车主期待“配备监控设备或人员管理”、“明确并合理设置充电收费标准”；还有34.6%的车主提出要“推进电动自行车登记上牌工作”（见表8）。充电设施的规划建设对化解充电安全风险具有重要意义，在建设落地之后仍需不断优化完善，为电动自行车车车主提供更优质的充电服务。
表8 优化充电服务的措施
单位：%
注：多项选择题，各项比例合计大于100%。
调查显示，我市有关部门通过规划、市场调整等手段设立的各类型电动自行车充电场所，在解决电动自行车车主充电难题的同时，也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电动自行车乱停乱放、飞线充电、进楼充电、人车同屋充电的现象，满足了车主安全充电的需求。但因部分充电设施布局不合理、充电安全难保障、日常维护管理不到位、收费标准不统一等原因，使得让充电设施这一“新基建”难以真正造福广大电动自行车车主。结合消费者线上问卷调查、体察结果以及深度访谈情况，提出本次调查中发现的充电服务存在的问题如下：
调查显示，受访车主中，58.4%平常会在家里充电，45.7%会在工作单位充电，使用规范化的充电桩等充电设施进行充电还未成为我市车主的主流选择；同时，七成左右的受访车主见过室内充电、飞线充电、楼道内充电等安全隐患极高的充电行为。结合体察工作发现，大多数小区通过在电动自行车停放处、单元入口处、信息发布栏等位置张贴海报，介绍电动自行车存在的安全隐患；在单元入口处、电梯厅门等位置增设警示标识，或使用“智慧电梯”——电动车阻断系统禁止电动自行车进入电梯和上楼入户，但不安全充电行为仍然存在。
图2 天河区-骏景花园-在集中充电场所张贴海报介绍电动自行车安全使用、充电知识
图3 荔湾区-锦观华庭-单元楼严禁电动车及电池进入
此外，充电时间过长、电池老化、电池私自改装、充电器不合格等因素也为电动自行车充电埋下较大的安全隐患。受访专家表示，由于电动自行车涉及的生产、销售、通行、充电、回收等环节尚未形成有效监管合力，涉及电动自行车的交通、火灾等事故持续攀升。目前我市电动自行车品牌众多，电池互不兼容，部分经营者不落实产品质量主体责任，为谋利销售“三无产品”、劣质蓄电池、充电器；而部分车主对电动自行车的火灾危险性认识不足，容易忽视电动自行车的消防安全，不规范的用车和充电行为增加了电动自行车的安全风险。
居住周边有充电设备的车主反映，目前的充电设备“数量太少、使用紧张”（比例为65.9%）；居住周边没有充电设施的车主则认为加设公共充电设施的需求“非常大”（比例为65.1%）。“充电设施太少”是受访车主认为目前充电设施存在的首要问题，尤其是在城中村、老旧小区，数量不足的问题更为突出；而充电设施不充足、充电场所被非充车辆占用、设备坏损未及时维修等原因又进一步导致车主“下楼无处充电”。
结合受访专家的意见建议：加快电动自行车集中充换电设施建设很有必要，也很紧迫。广州市消防救援支队的数据显示，当前我市已建成的集中充电场所不足1万处，按照充电行业1个充电场所设置20个插座，1个充电插座服务5辆电动自行车的标准计算，全市集中充电场所缺口多达3万处。
在电动设施的推广落地上，受访专家表示存在的突出问题：一是没有合适的场地建设集中充电设施，特别是在小区内建设集中充电设施，可能会受到物业管理公司阻挠，小区居民针对建设地点意见不一致等问题；二是目前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设施建设规范、技术标准、安全标准还有待完善（我市2022年以来出台了部分指引）。同时，本次受访的企业代表表示，充电设备的建设落地、推广运营不仅成本很高，而且在用地、物业、供电等方面协调困难，市场化原则、商业化方式的运营模式还处于探索阶段，这些困难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电动自行车的充电基础设施建设进程。
在体察中发现，目前部分充电设备设有多重保障，包括自动断电，即在电动车充满电后能自动断电，避免长时间充电；以及配备烟感报警器、吊式干粉灭火器、手提式干粉灭火器等安全设备。
图4 荔湾区-锦观华庭-充电位悬挂有灭火器和烟雾报警器
同时，充电场所消防设施的配备也存在较大差异，体察发现，部分充电场所紧挨居民楼，由铁皮棚临时搭建，停放密集、混乱，未见配备灭火器等消防设备，无安全警示标志，仅有人员不定时巡逻，安全隐患大；还有部分充电场所占用人行通道、未与居民楼采取完全独立的防火分隔等。
图5 荔湾区-芳村西塱-停放密集、混乱，未见配备灭火器等消防设备
图6 海珠区-海运社区-充电车棚占用人行通道
在消费者线上问卷调查中，受访车主对居住周边充电设施的安全保障评分最低（分值为6.17分，满分为10分）；如加设充电设施，安全保障为车主首要关注（占比为76.5%）。受访车主表示目前的充电设备在遮雨棚以及智能控温、防爆炸等安全装置的配备上还有不足。
受访专家指出，由于目前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设施建设规范、技术标准、安全标准还不够完善（我市2022年以来出台了部分指引），一些已建成的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设施安全性能不高，比如2022年7月4日凌晨，白云区松洲街一室外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站发生火灾；2022年7月6日上午8时37分许，天河区珠江新城华强路珠控大厦地下车库南面入口约10米处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站发生火情。
消费者线上问卷调查中，四成居住周边有充电设施的车主表示，充电场所内经常混停自行车和“僵尸车”，受访车主担心电动自行车在公共场所被偷、被破坏，设备的维护也不够及时。体察中发现，部分充电场所停放混乱，非充车辆占用充电车位，部分充电设备老化、坏损，充电场所环境脏乱。充电设施长期不通电、充电场所内被大量闲置车辆占据、充电设备维修不到位等现象时有发生，降低了车主使用充电设施的意愿和满意度。
图7 越秀区-福今路6号大院-充电设施被自行车占据
居住周边有充电设施的受访车主对充电收费标准的满意度较低，超两成认为居住周边的充电设施价格不合理，超四成期待明确并合理设置充电收费标准。根据消费者线上问卷调查的结果，单次付费中，每小时充电平均需要花费0.37元；包月付费中，每月平均需花费33.51元。
一元充电180分钟、2元4小时、0.6元/小时…体察中发现，我市住宅小区电动自行车充电设施的收费标准不一。换电柜（如首月免费、续费199元/月）、充电柜（如0.6元/小时）的收费相对于充电桩（如1元180分钟、2小时4元）更高。部分充电设施不退还未使用金额，部分默认勾选单次保障险。
图8 白云区-竹园小区-换电柜首月免费，续费199元/月
图9 白云区-云山熹景-充电柜0.6元/小时
图10 白云区-恒大御府-充电桩按功率、时间阶梯收费，未使用金额可退还
图11 海珠区-翠城花园-充电桩提供一次性收费（2元4小时，超出按0.5元/小时）和包月付费（45元/月）
图12 越秀区-均益大厦-充电桩提供限时月卡（29.80元/月）和包时卡（19.80元可在有限期内充70小时）
图13 荔湾区-海德公馆-充电桩1元180分钟，固定收费，提前结束充电不退费，默认勾选单次保障险（0.09元）
第四部分：完善充电服务的建议意见
为全力防范和遏制重特大火灾事故的发生，破解电动自行车消防安全管理难题，应高度重视电动自行车火灾的预防，从生产、销售、使用、充换电、宣传教育等方面制定针对性的措施，持续推进电动自行车消防安全综合治理工作。
第一，加大电动自行车综合治理力度。各部门要立足职能，同向发力，齐抓共管，形成合力，切实加强电动自行车在生产、销售、使用、回收等环节全链条监管，有效遏制电动自行车火灾、交通等事故多发势头，维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第二，加大电动自行车违规充电、停放整治力度。加大对居民住宅、城中村等场所的巡防力度，排查电动自行车违规乱停乱放、进楼入户、“人车同屋”和“飞线充电”等突出问题。大力推广在住宅小区加装电动自行车禁入电梯智能管控系统，防止电动自行车进楼入户违规充电造成火灾事故。
第三，加强对电动自行车消防安全的常识性宣传和教育。电动自行车主是第一责任人，对于电动自行车规范充电、消防安全负有主体责任。应充分利用新媒体、户外视频、楼宇电视等手段、板报公示栏等传统宣传阵地以及开展警示教育活动等，深入宣传电动自行车安全停放、充电知识；引导市民、业主自行宣传、整治隐患，对违规停放或充电的行为进行及时劝导制止，营造全社会关注和人人参与电动自行车专项治理的良好社会氛围。
坚持集约化利用和规范化、精细化管理，最大程度满足市民的电动自行车集中有序停放和安全充电的需求。按规划加快推进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换电设施建设，力争既有居住小区、城中村和村民自建房集中区域100%建设集中充电设施，各新建住宅小区、住宅建筑100%同步建设集中充电设施。
第一，重点推进居住人口较多、电动自行车保有量较大的既有住宅停放、充电设施建设，更好满足群众现实需求。明确既有住宅增设电动自行车停放充电设施的相关流程、标准和部门职责分工，制定出台建设指引、明确技术标准；加强对充电设施的数量和布局的研究，通过住宅密度、居民数量、电动自行车保有量等设计相应建设目标，落实到各区、各街道，强化监督考核；按照因地制宜的原则，以 “一小区一方案”形式，引导居民和社会力量参与改造建设，确保供需精准匹配，避免充电设施大量闲置的现象。
第二，在推进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设施建设的过程中，不仅可以采用单一安装充电柱的模式，也可以结合实际，采取如“充电桩+充电柜”、“充电桩+换电柜”等多种充电设施组合安装模式，从便捷性、合规性、安全性等角度灵活设置充电设施点，盘活微小散空间，腾空整合有限空间用于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设施，解决“下楼充电难”的问题并提高居民的满意度。
第三，
第三，在电动自行车充电运营企业方面，政府一方面要完善细化我市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设施建设指引，鼓励引导主流电动自行车充电运营公司通过市场化原则、商业化方式推广建设充电设施；另一方面要加强日常监管指导，防止出现不符合标准规范、安全隐患突出、消费纠纷、恶性竞争等问题。同时要对符合规范的运营企业提供一定的便利，协调争取得到街道、物业、小区、城管等部门的配合，在场地、供电、布防等方面为充电设施运营企业开好路。
在实现电动自行车集中存放、集中充电后，只有提高消防安全水平，才能让车主放心、安心使用。一是加强消防安全规范建设，明确、细化并落实不同规模、不同类型停放充电场所的防火分隔、消火栓、灭火器、安全距离等消防要求；二是加强研究电动自行车充电换电设备的安全规范和技术标准，建立相关地方标准，为充电设施把好安全关、质量关；三是完善法律并细化条款，对不同居住类型的电动自行车充电行为规范方面作出明确规定；四是确保在集中存放、充电区域配置足够数量的配套的喷淋设备及消防器材，在发生突发火灾时可以立即进行有效处置。
“三分建，七分管”，只有“建管并重”，才能让充电设施真正惠及广大车主。在积极推进电动自行车充电设施建设的同时，也要提高维护管理水平：定期开展充电设施的安全质量检查维修工作；建立巡查制度，定期对充电场所内的闲置车辆进行清理，对不规范的充电行为进行劝阻；注意安全问题，采取增加挡雨功能、加强巡逻、安装监控等多种措施消除车主对电动自行车被盗、雨天充电等安全问题的担忧。
针对电动自行车管理内容复杂多面的情况，也需提高信息化管理水平，探索建设智慧管理系统，充分发挥大数据、云计算优势。如建设运行监测模块，实时监管相关设备的完好有效；建设视频监控模块，实时查看电动自行车集中充电（停放）点异常情况；改建智能车棚，限制刷卡进出，车主远程查看充电状态和画面，让停电充电不再操心；设置满电自动断电、防止过充，让充电安全更有保障等。
相较于传统充电，如居民家中私桩充电的家用电费，单纯由运营服务商提供的充换电服务价格偏高、收费标准不一，从性价比角度考虑可能会导致车主消费接受度低。对此，我市的电动自行车充电设施收费标准，可以参考北京市的做法，实行价费分离，即向用户收取电费及充电服务费两项费用，其中，电费执行政府规定的电价政策；充电服务费实行市场调节价，由充电设施运营单位自主定价，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抑制运营商乱收费的现象。
同时，充电收费标准不一与充电设施的建设成本关系密切：充电设施的建设规格、材料质量以及小区物业的“进场费”、建桩、维护和后期管理等成本都一定程度上转移到了消费者上。因此，政府一方面需完善统一的充电收费标准，另一方面也需鼓励社会资本参与充电设施的推广应用，积极打通充电设施推广建设各环节当中的梗阻，降低运营商的运营成本从而降低消费者充电支出，进而引导电动自行车车主愿意用、满意用充电设施。
电动自行车充电安全问题是“小切口、大民生”，其涉及面宽、关注度高，切实关系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及利益。一方面，从设施布局到日常维护，再到实际利用效率，以及对公共空间的占用、对非电动车车主住户的影响，都需要审慎考量；另一方面，分布数量不合理、安全质量难保障、维护管理缺失、收费标准不一等问题的妥善处理有助于增强车主群众的安全感、幸福感和满足感。
